過去
已經不再時時鼻酸落淚,也算是好事一樁。
比較多的情緒都是憤怒和不甘,
老是回想著如果那天的談話能附帶些破口大罵和甩巴掌之類的行為會有多爽快,
好萊塢電影看太多的遺毒,盡是幻想著如何能夠完美地復仇之類的,
心中有超多惡毒刻薄的話想說,但風度翩翩如我也只是忍了下去,
是該說太善良還是太軟弱呢?
這邊建議我該據理力爭卯足全力給他好看,
那邊建議我該揮揮衣袖灑拖離場,
其實心知肚明,這些恨阿痛阿也就只能隨著日子過阿過的過過去,
會過去的,會過去的。
"My one regret in life is that I am not someone else." - Woody Allen
已經不再時時鼻酸落淚,也算是好事一樁。
比較多的情緒都是憤怒和不甘,
老是回想著如果那天的談話能附帶些破口大罵和甩巴掌之類的行為會有多爽快,
好萊塢電影看太多的遺毒,盡是幻想著如何能夠完美地復仇之類的,
心中有超多惡毒刻薄的話想說,但風度翩翩如我也只是忍了下去,
是該說太善良還是太軟弱呢?
這邊建議我該據理力爭卯足全力給他好看,
那邊建議我該揮揮衣袖灑拖離場,
其實心知肚明,這些恨阿痛阿也就只能隨著日子過阿過的過過去,
會過去的,會過去的。
說是當初被鬼遮了眼,好像一點都不為過。
很遺憾地曾經我把他說的每句話都美化和銘記在心,而且是朦懞懂懂啞啞學語時。
他用他的偏見帶我認識這個世界,毫無判斷能力的我全盤接受,
我隨著他鄙棄自己的根本,我跟著他崇尚虛榮。
難以置信地我一路相信這一切都是我的不夠所造成的。不夠堅強,不夠勇敢,不夠聰明,不夠外顯,不夠放開,不夠嘗試,好像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不夠。
他告訴我除了這裡以外,都是不毛之地。
現在總算看懂,我是因為無法擁抱他的偏見而在心裡奮力拉扯,而對自己重重逞罰。
腦袋裡的東西過於敏感細緻,打結的機率會比較大一些,劉主任這麼說。
時間掌控從來都不是強項,用這當作面試遲到的藉口是完全無法讓人接受的。
預留了兩個小時的交通時間,還是抵不過對台北交通現況的不熟悉,硬生生地就給他遲到了半小時。對方可能為了禮貌,嘴上說沒關係,辛苦了,心理大概直接就否定了我這個人以及接下來的面試。從整個交談的草率就看出端倪,連待遇這麼重要的事情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提到,反正他也沒想錄用我,我也沒想在他那上班,就趕快結束省省時間吧。
喜歡在談話中穿插英文單字的人有種很奇特的自以為是。矯枉過正的單字腔調更是沒有必要。想表現你很專業嗎?講英文單字就很代表很厲害嗎?是什麼樣的一種社會造就這種人呢?
結束後時間其實還太早,心理卻完全沒有想要逗留,直接走向捷運站,一站一站的轉車再轉車。
找到了一個空檔,站在路邊點根煙,看著整路滿滿的汽車機車震耳欲聾地呼嘯而過,高架橋的工地轟天巨響著,店家們的音樂互相干擾著,我什麼都聽不見,只聽到自己心理看著這景象喊著,好吵,好臭,好醜。
究竟是喜歡這個城市或是討厭這個城市?究竟想呆下來和他們一起在這吵雜髒亂醜陋的街市裡周旋?還是離開到一個光鮮亮麗卻稍嫌空洞的城市孤獨一人地掙扎?
『你要想想你自己要的是什麼?』
如果這個答案這麼容易就回答的出來,我還會站在路邊抽煙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的留下來嗎?
領到了上個月有一搭沒一搭打工的薪水,七千多塊台幣,大概是我這輩子賺到最少錢了。
不過如果再把這兩個月來劇烈的人生轉折換算進去,無形的收穫和心理上地安慰與學會,已經是這麼久已來的頭一糟了。
果然就像母親說的,多看大愛台真的會讓人知足與安樂的樣子.....
外婆走的那天早上,我在弟的7-11補乳品。補完最上層的貝納頌,下梯子的時候踢到了梯腳,好大一個黑青在膝蓋。
過沒多久,弟就來告訴我外婆稍早往生的消息,我鼻頭一酸眼眶一個紅,淚就留下來。
因為我昨天晚上才去壢新看外婆的阿。喊著阿嬤,看著她用著狐疑的眼神盯著我瞧,卻想不起我是誰的模樣,都還酸酸的在心裡擱著。
下班到了外婆家,舅媽張羅的師姐們圍坐在外婆的大體旁,不間斷地念著難無阿密佗佛。
前一陣子試著讀的佛書,說要學會接受人生『無常』是無可避免的。可能是我佛性還不夠,光是想像生老病死我就忍不住心傷,更別說看見外婆的大體就擱在地上的景象,我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發了兩個禮拜的紅疹子,癢得我生不如死,看了皮膚科,急診室,長庚,好像都還是沒能看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媽跟舅媽們開始往民間喪家習俗方面去想,搞不好,我真的是卡到陰了?
媽好久以前就說過,遇到喪家,盡量不要在心裡給予太激烈的憐憫,哀傷,或悲痛,說是容易招來某種『回應』。
『可是是阿嬤,不是別人阿?』我這樣對我媽說。
結果媽說:『那種場合,當然不會只有阿嬤在阿。』
面對這種鄉野傳奇,好像也只有多聽大人的話了。